书谈


西南三千里:重走西南联大之路

南方周末 2021/06/10

杨潇在书中吐露了自己对这群当时最聪明年轻人的好奇心:“在传奇故事外,他们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?他们的爱好和偏见是什么?他们如何理解和处理国家与自我的危机?他们的情感结构如何养成?在前往昆明的公路上,他们每天都在与西南各民族民众接触,这又会与他们自己对‘国家’与‘人民’的理解产生怎样的共振,乃至彼此影响?”

杨潇迫不及待想了解他们如何在山河破碎的现实中求解自己的生活。“很多出发前的问题好像确实没有得到答案。”杨潇告诉南方周末记者,“但这仍然是一个持续的演进的过程。”

清溪:舞水

在我们时代,同样需要一个大后方

燕京书评 2021/06/26

因为我不可能交待他们完整的一生,所以最后决定在有限的框架内,只能交待他们和旅行团相关的人生部分,以及由此展开的生命,把它纳入到了人生的意义这个大框架里面去,我觉得多了一个层次的厚度。

有一个特别要说明的是,《重走》结尾用了吴大昌对人生意义的看法。我觉得,这是一个生命样本,是一个103岁老人回首往事时阐发的值得我们思考的一个思考,但这不代表我试图提供什么答案。我不觉得那是唯一的答案,也不觉得有唯一的答案。

把西南联大作为方法

南方人物周刊 2021/05/28

《重走》这本书写了三年,他反复说到,以三年为分母去除人生剩余的时间,人的一生能完成的事情也不太多了。他在39岁时对人的有限性有了切实的体验:“我真正有了那种时不我待的感受:真正宝贵的,其实是时间啊。也许我最终还是应该庆幸:虽然姗姗来迟,‘那件事情’终于还是落在你的肩头。”

这是一本关于西南联大的作品。联大学生,历史学家何兆武先生于今日去世,享年百岁。在《重走》里,联大学生都还是年轻的样子,未来无限好。

“重走”的身体力行,为最宏大或最微小的问题展开答案

乌云装扮者 2021/05/24

几年前的纸媒兴盛时期,记者杨潇(新书《重走》作者)产出了很多有影响力的要闻特稿。他采访过昂山素季,探访动荡的埃及,也关注小城里无助的少年、无底洞般的网瘾中心。媒体生涯中他渐渐形成了「以地理写历史,以空间写时间」的志趣,从一篇篇特稿,到如今「重走」西南联大路的新书出版——生活于当代中国,像杨潇这样的文本,你迟早会与之相遇。他的身体力行,为最宏大或最微小的问题,都展开了答案。

黄平-重安:山谷里的仡佬族夫妇
晴隆-普安:由24道拐俯瞰峡谷中的史迪威小镇

在路上,追寻边缘人物的命运

经济观察报 2021/06/30

关于学术研究,陈寅恪在冯友兰的《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》中说:“所谓真了解者,必神游冥想,与立说之古人,处于同一境界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,而无隔肤廓之论。”神游冥想,与古人处同一境界,这就要求“同情之了解”与“对历史的温情与敬意”。杨潇的重走之路,就让他与当时的西南联大的学生处在了同一境界。一方面,他通过纸上之文献与西南联大的学生产生精神交流;另一方面,他与西南联大学生一样,面对的都是同样的山川河流,这就让他更能亲身体会当时学生的心境。这一“取地上之实物与纸上之文献相互释证”的做法,也颇有点陈寅恪所谈到的“二重证据法”的味道。

安顺:黄果树瀑布
盘县-富源:胜境关附近的驿道

人是复杂且不断被塑造的,不要用固定的观点去看五四知识分子

界面文化 2021/05/04

界面文化采访了杨潇,与他聊起了三年前的那次行走、湘黔滇旅行团、非虚构、西南的公路与河流以及疫情中的写作。他认为,湘黔滇旅行团的故事有很多面向,它既有宣传中所说的爱国精神,也带有游山玩水的性质,关乎男子气概,我们应该看到当时青年和知识分子的丰富性与复杂性。回看疫情期间的写作,杨潇同意这是“在一次危机中书写另一次危机”,80多年过去,很多东西改变了,但也有很多没变,我们依旧在“以感情承受灾难”,人身处巨大的灾难中会特别痛苦无力,同时他也坦言,这种感觉没法克服,只有在不断的阅读中告诉自己不要心浮气躁,去做好自己的工作,“把时间一点点拿回来”。“等于说那段时间的写作有点像是偷来的,”杨潇在采访时说道。